郝大根拉大便似的蹲在田坎上,左边放着竹篾笆笼和玻璃瓶子。手机阅读右边放着药箱和纸质手提袋。笆笼在不停摇晃,是里面的黄鳝在游动,一直想逃出去。瓶子里装着泥巴和曲蟮。 短碎发的大脑袋,有三分之一被绿油油的秧苗淹没了。他瞪大双眼盯着水边的米白色泡沫,下面藏着黄鳝卵。现在是黄鳝产卵的季节。产卵后的黄鳝,不分白昼的躲在洞里孵卵。 他感觉尼龙线向下坠,知道洞里的抱儿黄鳝出来咬钩了。移动右手,小心翼翼收线。哗啦一声。粗约2公分的黄鳝,破水而出。 “小家伙,到了根哥手里,你还想跑啊没门儿。”郝大根伸出左手取了卡在笆笼口的倒须,右手提着蹦跳不停的黄鳝放了进去。 “二流子,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敢来老娘田里钓黄鳝。真这样想钱,去城里当牛郎吧。让那些老女人睡一次,起码也能赚几百。”田坎的一端响起尖酸而刻薄的怒骂声。 “陈金蓉,老子又没有日你麻比,只是在你田里钓了几条黄鳝,至于这样凶吗”郝大根抓起自己的东西,沿着田埂寻找新的目标。 陈金蓉是村支书刘建成的老婆。在村里敢这样顶撞她的人,只有郝大根了。他人一个、卵一根,从不畏惧刘家的权势,也不拍刘建成的马屁。 乌黑如云的秀发披散在两肩和背心,中分刘海儿映衬着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