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破开云层,照在应天长脸上。早些的时候,雨停了,应天长在窗边看着雨停的。 少年迷迷糊糊,昨夜没怎么睡好。他将脑袋伸出窗子,窗外是无人问津的街角深处,应天长面对的位置立着一颗大树。 阳光透过枝叶钻进树荫,有一只花猫慵懒地躺在树枝上。 几片还不曾泛黄的树叶无风自动,晃晃悠悠地飘下来。 在这里偶尔能听见街上的几声吆喝。 应天长呆呆地望着这一切,彷佛这些离他还有些远,不该这么近的。 陈临安在房间外敲了敲门,也只有陈临安会敲少年的门。 应天长抱起还在熟睡的包子,跟开门和陈临安一同下楼。 “在长安不习惯”陈临安问。他看见现在的少年腰间悬着一块玉珏,微笑起来。 “和在哪里没关系。”应天长说。 陈临安没再说话,拍了拍少年的脑袋。 客栈大堂里没多少人,只是偏角的地方坐着一位青衫男子,这倒没有什么,让应天长觉得有什么的是他脚下匐匍着一只白狐,桌上还有一柄长剑和一只青皮葫芦。 陈临安带着他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长安了”陈临安问。 “我大哥傻呗。”那人笑道,转头看向正盯着白狐愣神的应天长,“我听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