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君景行端着一坛酒过来,利落地将针取下,道:“若是晚上再起烧,便用烈酒擦身,熬到早上便不会有大碍了。” 端明崇正目不斜视地将岁晏敞开的衣襟系上,闻言漫不经心地点头。 君景行唯恐看到什么不能看的,丢下酒便跑了出去。 许是施了针的缘故,这一夜岁晏也没再起烧,一觉睡到了早上,虽然还是蔫蔫的,但是相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 知道了岁晏的病因出在哪里,君景行也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如何下手,第三天便弄出了新的方子,熬出来一堆药,把岁晏灌得脸都绿了。 不过,好歹有了起效。 而端明崇也如他所承诺的那样,一直陪在岁晏身边,直到了除夕夜,才被皇帝一纸诏令招了回去。 端明崇临走之前眉头皱紧,看起来极其不情愿,但传令的宫人一直跪在院子里,他没有办法,只好接了诏令。 “孤很快就回去。” 宫人忙不迭地点头。 端明崇将诏令塞到袖子里,偏头看了一眼内室。 君景行正在给岁晏喂药,岁晏稍稍有了点力气,便开始作天作地,一会说太烫了,一会说君景行动作太粗暴了,反正不是端明崇喂药,他都能絮絮叨叨挑出来一堆毛病。 君景行强忍着揍他的冲动,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