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恼着左阳那古板的样子,如今看着外头似乎还有下人走动,又觉得这样就在榻上也是在忒不要脸了,便起身来拽左阳。 如今她就是跟引着客人入幕的花姑娘一样,总算是好说歹说将他拽起来,左阳将鞋子一踢,搂着她便要滚倒在床上。他喝了酒浑身都滚烫,北千秋将床帐放下来,外头烛火没有灭,纱帘里头映满了菱格的阴影,落在他脸上,左阳脸颊通红,斜着眼正瞧着她。 北千秋咽了咽口水,摩拳擦掌:“美人儿我来了。” 她扑上去,左阳凑过脸去,嘴上却抱怨道:“你为何一直不肯再来,那个顺顺从从的你,从来不像你的样子——你怎么不肯花精力在我身上了,如今倒是一躺就得了,熄了灯磕着你的瓜子儿,都不肯多瞧我一眼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梦里头到底是乱七八糟成了什么样子了。 北千秋大有兴趣,她如同之前在惠都之时一样,命令着不肯让左阳起身,撑着手臂在一旁,手指抚过他唇角,左阳的梦似乎都是以那时候的景象为蓝本展开的,或是他以为的缠绵之后便是北千秋的“死”,所以惠都那时候趴在床上的一个吻,几乎让他反复回念刻在脑子里,印象难以消除。 而他似乎很喜欢这样,也认为本该就是这样的。 “那你希望我怎样?”北千秋居高临下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