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是时间等待,也毫不吝惜饵食。 “光喝酒怎么够”凶荼亲手片下一条肥得流油的肉,振臂飞落在文华熙面前。文华熙竟仍有闲心感到好奇,他默默地拈起一角,凶荼托着下颔看他张口,贝齿迟疑地咬下,红润舌尖一卷,到底是尝试了一点点。 魔主吞了口口水,文华熙却又沉默了。 “你可知道,此刻你的族人怕是连一块冰都吃不到。” 文华熙面不改色,没有回应他的挑衅,只指了指盘中餐:“火候很好,但加些调味会更能入口。” 他真诚地叹了口气,吹拂着领上绒毛轻快颤动。 凶荼用一件暖和的大氅包住了他,魔族的异兽大多甲胄坚硬、皮毛硬刺,就算是将军之下的魔将,也不过将就着取暖。然而他身上的氅衣却是触手光滑,丝丝细软,必定是取兽物最柔软的腹毛制成。 文华熙自然懂得这一件氅衣在魔族是如何珍贵,但眼前却不断滚过夕族俘虏衣衫褴褛的画面。 他无言地将自己覆得更紧些,看不到窗外阴风怒号,就暂容他逃避片刻。 文华熙的头深深地低下去,他实在是太累了。 “真不愧是大皇子,困窘如此,不改风骨。”凶荼特意响亮地鼓掌,“听说你们这些皇族一件衣衫只能穿三次,之后就撕了烧掉。我的探子绘声绘色地形容,尤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