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戎到家之后,先是四脚着地的洗了个澡,让自己恢复了往日白净利落的原型,然后像只虾米一样弯着腰,一步一哼的回了卧室。这房子乃是日本房子,仆人早把他的房屋打扫洁净了,他在榻榻米上蜷缩着躺了下来,微微的有点饿,想吃顿好的开开斋,不过转念一想,又感觉此刻不是自己大嚼的时候。 霍相贞总算得了自由,这一下午跑了个无影无踪。马从戎知道他不闯祸,所以独自躺在房内,一边缓缓咀嚼着酥糖,一边安安然然的想心事。他的思想素来条理分明,也没有多少心事可想,所以想着想着欠起身,他吼了一嗓子,叫来自己那位五短身材的亲兵,让他给自己沏了一壶酽酽的浓茶。苦茶配着酥糖,这才叫对路。 傍晚时分,霍相贞回来了。马从戎走兽一般的在房内爬来爬去,有气无力的喊他过来吃饭。霍相贞没理他,先自顾自的去洗了个澡,然后也不怕冷,穿着浴衣和木屐走到他的门口房门太低,他微微俯身说道:“我吃过了。” 马从戎问道:“大爷吃什么了” “荞麦面。” 马从戎笑了:“那您也别走,您不吃,在这儿坐着陪陪我也好。” 霍相贞犹豫了一下,脱了木屐低头走了进来。老妈子用小桌子端上了饭菜,霍相贞盘腿坐在一旁,先是找出一把折扇打开了扇了扇,然后扭头看了马从戎一眼。马从戎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