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见到房间里没人应声,又敲了敲门,只是这回声音有些着急了:“发生什么了” “没事”青年木着脸冷冷回道:“打破了个花瓶罢了。”他系好了最后一颗扣子,又用手一拨头发,发丝上结的冰霜便簌簌往下掉:“进来收拾。” 车夫在门外一愣:这位脾气古怪的主人从来不允许他进房间的,今天怎么 他只犹豫了一瞬间,还是伸手推门进了屋子,弯下腰慢慢捡起地上的碎瓷来。他低垂着头,眼睛不敢乱瞄,老老实实地盯着地上,似乎地板上长了花出来。 “那人呢”青年面无表情地用篦子沾了香油,梳起头发来。 车夫恭恭敬敬地低头捡着瓷片:“小的给他处理了伤口,就在隔壁房间。” 车夫低头,看见自己袖口的一抹血迹,暗自腹诽:那位少爷的脾气可真大。上药上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醒了过来,不老实地动来动去,滴了一地的血。 伤得这么重,流了这么多的血,居然还能这、这么活泼的人,车夫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他自认自己这辈子见多识广,现下看来:果然还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可真难伺候”车夫不经意间,居然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去看青年的脸色。幸好,听到了这句小声的抱怨,青年也没说话,只是挑了挑过于细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