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那人侧影映在窗纸上,随着烛光一抖一抖,依稀能听到他的笑声。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果然很开心吧。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而笑,这些,全部都想知道啊。 记忆中,那人笑起来好看得不得了,清透又干净,像是盛大瑰丽的烟火,荼蘼妖娆的花盏,眼角眉梢都有璀璨的星辰,带着暖而柔和的光。 是不是喜欢就是这样的感觉,连笑容都想珍藏,声音也舍不得忘记。 感觉头很沉很疼,快裂开一样,连那人的声音都听不真切。伤口应该已经不流血了,黏稠着药粉和衣服粘在一处,浓烈的铁锈气息弥漫在周围,几乎快要盖过一池莲华。贪婪地呼吸,辨别着丝缕花香,是那人的味道。若能同三年前一般共居此处该多好,也住在这里的话,也有这种味道的话,恍惚间是不是能有靠近的错觉。曾经住在这里的,曾经在他身边的,这里,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才对啊。 这么开心着,每天都能温和地笑,自己也应该觉得开心感到幸福才对。荆不尤这样想,嘴角动了动,做出上扬的样子。就算一直不知道也没关系,使他露出笑容的不是自己也没关系,早已经想好的才对。时至今日,又怎么可以自私。 可到底怎么了。想到他会抚摸别人的发,或无奈或温柔地笑,会抱住他,脸上有如获珍宝的满足,会陪着他走完余下所有的季节更替日月交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