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琪雪买了很多酒、买了很多的烟,她花光了自己身上最后一分钱,拎着两大袋子的烟酒从超市里跑出来。烟齐了,酒备了,却无人共饮。王泽、陈伟昊、陈琳,都是自己恨的和恨着自己的人的名字,都是自己曾经至亲至爱却又此生不得再相见的人的名字。秦琪雪突然想到了余思洁,如果今天便是自己人生的终点,或许她还可以再见一眼余思洁一面。 她一个人喝着酒走在桥上,桥的左边是车行道,脚下一米见宽的地方是人行道,右边栏杆外是上海人赖以生存的苏州河,走过这座桥,就是她的目的地,余思洁的家。她走得歪歪扭扭,像是随时都会从人行道上摔下去,要是摔在左边车水马龙的路上,一定会被车子碾压,死像很难看。秦琪雪仅存的一点意识告诉自己,要是死了,自己也应该倒向右边,跌进冰冷的苏州河里,那样死了,便也只会留下一声“咚”声,也算死得文雅。 酒精灼伤了她的胃,那是略带刺麻的灼烧,好像在她的胃部点燃了一根火柴,火焰慢慢地燃烧着,仿佛要从胃开始将她燃烧殆尽。反胃的感觉从胃部升腾,直蹿到了喉咙口。 不行,这里不是吐的地方。 很可笑的,当一个人一心想死的时候,竟然还存在着本能的名叫做“道德”,或者说“素质”的东西,它迫使一个对生命毫无向往的女人,在想呕吐的时候去寻找一个叫做“垃圾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