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黑甲鬼面仿若狂风暴雨而至,简单堆砌的墙石给马首撞得碎块四溅。 此处是丛里的棚屋聚集点之一,只有六十多户。 大匪临门。 见惯了贼来匪往的里民们如同一地的羔羊,不见多少青壮在列,多数人都是老弱病残,和小童们一样的蓬头垢面,衣不遮体。 殷水流往煮开的鬲里瞥去一眼,明白了他们面黄肌瘦的由来。 里面不见肉糜也不见谷粮。 鄙田由他们代耕,但是谷粮却不是他们的,北山两乡假脉之术泛滥成灾,假脉贼人多不胜数,对于鄙田谷粮的需求远胜于其他乡里。 此处的青壮为何这么少。 他们与童去的叔叔一样,大好男儿身在北山两乡,无不把为匪当作青云之路。 有个老翁颤颤惊惊上前,还不等他出声询问,殷水流往童去身上一指:“这小童的叔父是谁?” “我的红果……” 童去在风驰电掣的疾驰里头晕脑胀,从山麓薄雾里采摘而来的小小红果,此时在掌心里哪里还有半个。 便是因为这些果腹的红果,他方才才会被众童所打。 这种抢劫在北山两乡蔚为风尚。 “是啄。” 老翁颤巍巍回道。 人群里并没有此人,有几人匆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