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远远地看到冻得坚硬的冰面上长出一座冰雕的方台,方台下面无数冰柱已经与冰面牢牢连成一体。台上冰馆内人影绰绰,如果是皇室墓葬又太过简陋了些。峦亦山冻得眉毛都挂了霜,还在用真气护手推那冰棺的盖。 按理说以他手上的力道,应该轻而易举就推开的。但有人将冰盖融化打开过,与下面的再次冻结在一起。既然推不开,只能如法炮制,以强力劈碎。 看到他眼里血色的目光,就知道再没有人能阻止他的疯狂。魁玉轻叹了一声“别…”,枉然呆立,看到冰棺被他锋利的手刀削去大半顶盖,恐惧和担忧涨到了喉咙,她紧紧握住左隐的手一同看去—— 赫然露出的是一尊遗体,而这具遗体的惊人之处不在于他丝毫未腐烂,而是上面布满了纹身的图案,骇人的图案不是简单刺在皮肤上,而是刺在全身巨大的伤疤之上。 看到那些伤疤不禁会猜测,这人生前是受了怎样贯穿全身的撕裂,竟然还能从中活下来!他的伤疤凸出皮肤最夸张之处竟有一寸高。而凹入皮肤的孔里可以看到雕镂过的白骨,接口光滑无损,彼此连结像屈曲的树枝,也像云幕低垂处栖息的神物。 魁玉忍不住想吐,左隐的手心也微微冒着冷汗,这人已经完全被纹身所设计,成了一个“花人”,他虽然不熟刺青增强“气”的具体做法,看情形也知道这样造就的是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