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她。我本就寄人篱下,又怎会去怪她?我没有证据,只是感觉,月叔愿意在短时间内筹集一大笔钱盘下这个店,除了做生意外,多半有别的因素。我想,表姨夫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我在北京的时候听父母说他们感情还不错,要不,我表姨妈也不会背井离乡跑到上海跟着他。但后来全变了。卖店这件事像个炸弹,把过往的平静生活给炸得粉碎。”说到这里,不知为何,月漱落哆嗦了一下,“我家……出事后,表姨妈要把我接到上海,表姨夫是很反对的。我跟您说过吗?表姨妈身体不好,他俩一直没有孩子。” 万国侯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背,权作安慰。女人柔顺的长发覆在他的手上,像无数纤弱的茑萝悄然垂落。 “我来上海以后,他俩就分居了。表姨妈带着我租了个房子,也在表姨夫住的那个小区。当然,我们和表姨夫不常见面,因为表姨夫不喜欢我。”月漱落叹了一口气,“总之,虽然表姨夫对我不好,但他在我来之前,还是顾家的。我听说他之前也在店里帮忙,算是个‘二掌柜’。我来以后,他就很少去店里了,开始往外跑。但他没有一技之长,岁数也大,就天天跟狐朋狗友赌钱。”月漱落说着说着,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他以前就有点爱赌,但是以前店里是能赚钱的,加上他只是偶尔赌一把,所以表姨妈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后来出事以后,他不但不念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