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肆里出来,凌准沿着坊内的大道直行,快步出了坊门。 只要往南走两里地,到了十字路口再往右一拐,就能看到自家医馆的招牌。 他很有把握能赶在落雨前踏进屋门。 许是都忙着躲雨去了,路上除了他竟再无旁人。 四周安静得过分。 道路两旁栽着高大的槐树,树冠张开如巨大的头颅,密密麻麻挤在一起。 偶尔有风刮过,无数片树叶相互摩擦,发出琐碎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头顶上窃窃私语。 天色越来越暗。 凌准已经走了有一炷香的工夫,仍没有看到熟悉的路口。 出现在眼前的,还是那座荒废的老宅。 屋顶的瓦片像是经历了积年风雨的摧残,已经褪去原先青黑的色泽,变为黄里泛灰的模样。 墙角荒草丛生,蛛网密布,从墙头探出的一树海棠却红得像是在滴血,被晦暗的天光一衬,无端端的显得妖异。 破旧不堪的大门“吱呀”一声漏了条缝,像是有东西藏在后头窥视。 凌准的神情有些凝重。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无论是改路线还是做记号,最后都会鬼使神差的绕回这座宅子前。 他估摸着自己是遇上了鬼打墙。 据说鬼打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