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一到关键时刻,谁忠谁奸一眼就看得出来。”茶寮中的说书人拈着长须咕哝道。 两旁人瞧着外头的热闹,谁也不曾在意一个半只脚踏进黄土的糟老头子在说些什么。 苟润之一步三回头的往城门口走,不时叨咕两句众生平等为何自己就要做着又辛苦又危险的差事。偶有听见了的,大多也只是将他当做了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疯子。 众生平等?王侯将相跟贩夫走卒平等吗?高高在上的主子跟卑贱低微的奴隶平等吗?我们大秦国人跟那些东南西北的蛮子们是平等的吗?这个人莫不是傻了,世上若是众生平等,他怎么不去抱着路边的野狗认个亲戚? 众人交头接耳,不时将嘲讽的目光看向这个踌躇不前的傻子。 苟润之唉声叹气了半天,终究还是敌不过回去之后挨顿鞭子的恐惧。小心翼翼的顺着马车的缝隙往前挪步,不时伸头探脑的张望一番,再缩回来。 车内阿姆瞧得车外这人好笑,不由微笑着摇了摇头。原本满心恐惧的小婢女瞧见了这人的模样也不由轻笑出了声。 本来闭眼假寐的梁小少爷冷哼一声,小婢女连忙缩成一团,生怕再挨了一顿毒打。 苟润之听见了车内动静,顺着车窗恰巧见到一个抱着果盘浑身颤抖的身影,顿时豪气丛生,就待上前教训教训这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