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扣在怀中的男人终于大发慈悲启唇出声—— “你家干娘嘱咐,将你拖出陀离王廷后,不管死活皆须往你嘴里塞她亲制的药丸。”男嗓微哑,语调偏冷。“如今一条小命没折腾掉,能自己吞药当然最好,若死得不能再死,本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塞都能把药丸直塞进你肚子里。” 她又打了个哆嗦,并非畏寒,而是被他仿佛山雨欲来的话意剐得发颤。 “我……我干娘……干爹……”声音哑到不行,连自个儿都吃惊。 “他们都来了。” “……谁?”气微岔。 “不仅你干爹干娘,天养牧场的好手亦都出笼。我拖你出陀离,身后大批追兵,天养牧场的人与牧民朋友们沿途设陷阱、打埋伏,将陀离兵分批引开。” “……啊?!”她撑着想起身,长发忽被他拽着卷在腕上,依然不得动弹。 他冷哼,手劲更重。“啊什么啊?何须讶异?当日你不告而别,根本是陷本王于不义,人既是在我手里弄丢,想方设法必得探出个去向,不然何以向天养牧场交代?而舒爷与舒夫人既知你人在何处,又怎可能袖手旁观?” 她头皮绷得发疼,泪水直涌。 流泪不是因被他拽发拽疼,而是想到干爹干娘和牧场的大伙儿。 她音信全无,舍那些人彻底,想他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