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欣荷本来不爱雨天,尤其是绵绵春雨的天气。因为下不完的雨总是被诗人拿来象征剪不断的愁,无穷尽的哀伤。这对一名孤寡有十五年的妇人而言,太过感伤了。 但今天例外。 看到玻璃窗上缀满的雨珠,她心里倒觉得好过些,仿佛天空代她将哭不出来的泪水发泄出来。 中午发生的事让她和萧桦都措手不及。 她不是没想过皑莲的反应。 好几次她想对皑莲说出她与萧桦的恋情,希望她能了解,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说不出口,结果让皑莲在这么不堪的情况下发现两人的交往,悲愤交加地跑得不知所踪。 仿佛又看到皑莲惊怒的表情,那双向来开朗、盈满笑意的眼睛,在那刻竟显得阴沉、悲愤,交错着不信、惊惧的受伤,如淬毒的小刀射向她。 欣荷畏缩了一下,将自己更深地埋进贵妃椅内,阴影甚深的长睫无力地垂落,有种身心俱疲的茫然,突然好想昏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然而,记忆中的那幕像噩梦般不断地追逐她,皑莲眼中的鄙视、怨恨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罪恶感来来回回地冲撞着她脆弱的心房,她不禁要质问起自己,爱上萧桦错了吗? 不,她不承认她爱萧桦是错误的。虽然这一生的确错了不少事,这件事绝对不是其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