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唐晶家按铃,她小小的公寓内传出音乐声,仿佛在开派对,我急得顿足。 门开了,唐晶见是我,非常诧异,脸色在一刹那恢复正常。 我嗫嚅问:“有客人吗?” “有一个很特别的客人,”她很平静地说,“我来介绍。”她引我入室。 小客厅坐着一个男人,粗眉大眼,约三十七八年纪,我便知道这就是莫家谦。他并不英俊,但看上去无限熨贴舒服,他见到我马上站起来。 “不用说也知道是唐晶口中的子君。”他说。 我与他握手。 一肚子的话,因有他在,没一句说得出口。 也难怪我要恨他。 而唐晶很客气,“子君,喝什么?有‘皇家敬礼’威士忌。” “热牛乳。”我说。 唐晶一下子将我推到三千米以外去。祸福无门,唯人自招,我只怨自己。她是个玻璃心肝人.我这般气急败坏半夜赶上门来,她应知我有侮意,无奈夹着个重要的外人,有话说不得。 这时候我才听得音乐是小提琴。 我最受不了这么杀鸡杀鸭的调调,自然而然皱上眉头。 我细细打量莫家谦,故意要在他身上挑骨头,结果只觉得他无懈可击。 莫家谦的西装半新不旧,腕表毫不夸耀,鞋子洁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