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九四年。 他戴着青色的面具,冷漠地望着舞池。 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整个屋子象是十彩绚丽的万花筒。屋里的人都是应邀参加“羽化幻境”化妆舞会的贵宾。这种舞会无可避免的会有上打的埃及艳后、一群古代的弄臣,以及为数众多的伊利莎白式翎毛发饰。 舞池里,一对对男女随着回廊上乐队所奏的音乐婆娑起舞。他轻蔑地望了他们好一会儿,才愕然地对身旁朋友说:“我还以为你带我参加的是个高级舞会呢!” “是啊!没错啊!” “这些女人,难道不是些娼妇?” “当然不是!她们都是来自上流社会,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 “我简直不敢相信。” 戴青色面具的人说着,却不再打量那些天鹅绒面具下撅起的樱唇,那些游梭闪烁的目光,以及粉颈上成串的珍珠项链。 他的注意力被透明帘幔后隐约可见的景象吸引,尖端呈粉红色的乳房、圆润适中的臀部、粉雕玉琢的大腿,透过欲遮还显的帘幔,构成一幅令人心跳的场面。 “我真的是在英国吗?”终于,他如梦初醒地叹道。 他的朋友笑了。 “你离开这儿太久了。慢慢你就会知道,这里一切都有很大的变化,许多事情真是每下愈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