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店郊区的山脚下,有个自成一格的老社区。 几排老旧屋舍中,有间小平房,平房的墙面是淡绿色,一格格木头窗框则漆?白色。 一堵围墙将屋舍与外面的世界区隔。矮舍外,有棵老树,粗大的枝干捱著水泥围墙弯曲生长。 黄色的叶、褐色的叶、深绿的叶,落叶纷纷、让风给抖落一地。无数死去的叶片从树身飘落,但还有更多嫩叶暗藏枝桠,老树维持著它苍劲的生命力。 树下有座藤制的双人秋千,篮状的秋千空著,它时而停摆、时而缓缓地微晃。老树如巨伞,蔓开的一片林荫,遮蔽了正面落入窗内的阳光。 屋子的主人在树枝上绑了一串串贝壳,长的短的、黄的白的,风起时,扬起阵阵清脆的不规则旋律,混著树叶沙沙声,最令人著迷。 窗台边,有几盆垂死的植物盆栽。 它们垂死,乃因主人疏于照顾,主人让它们自由的活,自由的死去。 有这样懒散又随性的主人,是它们此生的不幸,原本,生命不该如此短暂,它们该能活得更久,如外头那棵老树。 它们的生命力,也不如主人随手埋在花圃的蒜头、辣椒、洋葱、地瓜。 那一票蒜头、洋葱弟兄们长得狂恣,嘲笑它们在窗台上枯萎、奄奄一息。 可惜它们只是主人心血来潮的观赏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