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这样折磨他? 将寻千佾带回自个儿的房舍,宇文逆天捧着甫煎好的药汁坐在床榻前,看着他晕红的脸,不由得有些出神。 他很清楚倘若不抑制自个儿的情感,到最后痛苦的人一定是自己;可他很难将视线自他脸上移开,很难假装不在意,毕竟他已同他说了那些教人醉心的话语,要事情再回到一切尚未发生之前,实在有点困难。 一开始不过是为了逃离失去项卿的痛苦而接近他,孰知这一份转移的感情却在他身上扎了根、发了芽,等到他蓦然发现时,为时已晚。 倘若打一开始,顼卿便没有离开他,他是绝对不会注意到千佾的;可是顼卿已自这个世间消失,而他也借着千佾的存在,一点一滴地遗忘那缕在魂魄上的椎楚。 能订下契约的,只有活着的人,因此他很想选择千佾,但事实总难预料,而且他不愿意毁了他的人生。 实在是进退两难啊, “千佾,起来喝药。”宇文逆天难得低柔地唤着他,伸手触碰他仍稍嫌高温的额头,眉不禁拢得更紧。 “是你……”艰涩地睁开眼,寻千佾疲惫的眼皮掀了掀,发现眼前的人是宇文逆天后,随即自被子里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你在做什么?起来喝药。”宇文逆天对他的举动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儿是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