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闲离别易销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晏殊·浣溪纱(二) 十月下旬,常宁又开始头痛了。 原因无他,只因扣儿度过了害喜的阶段,她……又开始生龙活虎的活蹦乱跳了。 他不敢让她继续练功,但他也不能就此不再上朝直到她生产,那么,该怎么才能让她不再“胡作非为”呢? 常宁以他聪敏过人的脑筋,思前想后,终于他决定集众人之智慧来谋求对策,聚集起府内年长的“家人,和他们关起门来在书房内叽哩咕噜的讨论了一个下午。 扣儿被挡在门外,只能好奇的探头探脑,最后,还是忍不住沾了点口水在窗纸上挖之个小小的洞,可是,她的眼睛还没凑上去,常宁便已打开门叫她先去睡午觉,然后门又关上了。 可怜的扣儿垂着脑袋乖乖的回房睁眼睡午觉,而其他的“家人”则是既同情又好笑地目送她回房。 到了那天晚上,常宁再度关起门来,不过,这次被关的是扣儿和他自己,关的门则是他俩寝房的门。 扣儿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常宁则板着脸、背着手在床前踱步,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启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