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根仔细地听着,竖起两耳不算,顺手折了两根松针,拧了拧,伸进耳朵捣鼓着,恨不得掏空一切将律师的话全盘装进肚子里,找出破绽。他听着听着,脸上渐浮得意之色,哈,传龙不愧是胡凹湾走出去的人,身上长着村人的骨,心里装着村人的血,根本不用他得根多费口舌去扯皮拉筋,属于传龙的一切收入、财富、名利,根本到不了外人手中…… 5 与此同时,宋大鸣生命里也震荡着两重地震:汶川的大地震,昔日兄弟生命消逝的震动!他为武晨黄连事业发展的奔波、游走与劝说,似乎并没有减轻他内心的内疚感、罪恶感、自责感,直到他发动的一次“捐款赈灾”的大型慈善活动后,他的内心才得到一点点平息。他清楚无误地知道,汶川,震灾地区,那儿更需要人力、物力、财力的救助,那儿的大爱才能救赎他身体里潜藏的鄙劣,驱逐他体内的渺小! 面对四川统战部发来的邀请函,他当机立断给予了回应。奇怪的是,在进入飞机场之前,他雄心勃勃,一踏入机场,一种丢舍不下的情愫紧紧震摄着他:钰锁能顺利挺过突如其来的打击、化蛹为蝶吗?他派给钰锁的两名律师,是否会成为钰锁日后处理事务的得力助手?时间之手,会愈合她的伤口,帮助她成长壮大吗? 传家步于候机大厅时,同样心事重重、喜忧参半:他本欲放弃的黄连产业,却主动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