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长家离开,阿便低垂着头,唉声叹气。≥ 余少白自然也明白他此时的心情,既伤心又无力。 将他送回家里,余少白看了看已经爬上头顶的太阳,这还没到三伏天就已经这么热了,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琢磨着李叔的事情。 听村长说,明日清河村村民便要同王曾氏一同进城,到县衙击鼓鸣冤,一旦有人击了堂鼓,知县就必须立即升堂理事。 余少白最担心的就是刑审,古代司法实践中重口供,被告的口供往往是定罪量刑的凭据。在如今,用刑是合法的,公堂上常有县太爷大喝“不动大刑,量你不招”。重刑之下,罪犯招供画押,知县往往凭罪犯的口供,便可当堂定罪,这样就难免有屈打成招冤案的生,如《卷席筒》、《窦娥冤》中的主人公,莫不是受刑不过而屈招画押。 他现在只希望这兰溪县的县尊是个明事理的好官,虽然这种几率就像天上掉馅饼,不过连穿越这种不可能的事都变成可能,或许洪武朝真的有清官。若碰上昏庸无能的知县,这顿打是躲不掉,就怕李叔被屈打成招,那样就真难办了。 待他回到家中,一心想着案子却不曾注意到阿莲朝他走来。 “三哥……” 听到阿莲的唤声,余少白回过神来,开口笑道:“阿莲,找三哥有事?” “刚才你不在家,有人给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