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是我。”温启年勉强撑起半边身子,“不必害怕,你没事吧?” “没事都被你吓出事来了。”元夕白了一眼,过去看他,“你醒了?哪里觉得痛没有?” “不妨事,小兄弟,是你救了我?”温启年被他扶着靠住床头,咳了两声,说话才终于流利清晰起来。 “我前几日经过城外沙漠,死人堆里见到个还喘气的,就顺手拖回来了。”元夕坐回桌前,“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这怎么行,救命之恩不敢忘怀,定当重谢,只盼你告诉我如今身在何地是何时辰了,我好……” 元夕才听两句,就眼神一亮挺直了背,打断他道:“救命之恩倒不敢当,不过折腾了些时日,稍费几分力气罢了。这位军爷,你上战场、打蛮子,保我西域平安,元夕对你是十分感佩的,这医药食宿种种,银钱之事实在不值一提。我家在连延,黄沙之中一孤城,家中就老父与我两人罢了,实在也用不到花钱的地方。” 温启年本欲细问城外战场之事,没想起这茬,但元夕这话看似云淡风轻深明大义地撂了出来,他便也立刻就懂了。 “元夕小兄弟,”他打量下元家屋子,除一副桌椅板凳之外别无长物,“你德行高义,虽身居边境陋室之中,自是洁行廉约,不拘一格。我倒是个俗人,看恩人居于此徒徒四壁之中,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