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受人追捧的戏子,那也不过是个下九流,总要依仗背后的人的势力,才能挺直了腰板说话,可要是连那个靠山都反过来对付自个儿呢? 秋倌也是个聪明人,不需要黎塘多说,也能明白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五爷叫我过去,不是为了给他唱一出戏,是为了陆青那事?” 黎塘不置可否,只是把头扭过来,定定地看着秋倌。他们才去陆家唱过堂会,陆青就死了,就算这事怀疑不到他们头上,可戚五爷跟陆青私底下有过的交易,他们俩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陆青这一死,他的那点破事接二连三就被抖了出来,贩大烟、泡女人、扣押工钱……没一件是好事,这时候要再传出戚五爷跟陆青的交集,摆明了就是把戚五爷扔那大染缸里,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戚五爷是世家后代,不经商不问政,更不掺和军队里的事,每天也就提个鸟笼、拿个烟嘴、听听小戏、逛逛园子,于他而言,没什么是比颜面更重要的了。 “这可不成!”秋倌愣愣地嘀咕了半天,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喊了出来,“这祸是你闯的,人是你杀的,怎么又叫我给你擦屁股?浅生,这就是你不厚道了!” 细数起来,这都多少回了,哪回不是秋倌给他打着马虎眼,蒙混过去的?过去那些事就不提了,可这一回,火都烧到靠山头上去了,秋倌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