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扈用腰刀随意刨了一堆土,薄薄地盖在尸体身上,拔腿就要走。“走啊。”他催促张淮。 那张脸完全被盖住看不见了,张淮回过神来,答道“哎”,就跟着刘扈,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他的思绪还在那个女人身上打转。她长得多好看啊,弯弯的眉毛,桃花色的脸颊,眼眸是被晨露洗涤过的明珠闪闪发光。这样的美人,良王也能狠下心来杀她?张淮百思不得其解。 走到山腰,张淮终于忍不住了,苦着脸对刘扈说:“不行了,刚才我被她吓着了,又受了风,这会闹肚子了。” 刘扈没有察觉张淮的异样,不耐烦地挥手:“快去快回。” 张淮捂着肚子,猫了腰,脚步飞快地往林子深处窜去。到了埋葬寄柔的地方,他呼哧呼哧喘着气,把那层湿润的新土刨开,然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拍掉她脸上的泥土。那张比粉瓷还细腻柔滑的脸,像个剥了壳的鸡蛋,被他视若珍宝地捧在了手心里。 张淮看了一阵,在胸口上探了探,还有点微微的热。没断气。张淮心想。刚才那一箭他故意射偏了,正卡在肋间,不一定死,就怕失血太多了,撑不了几个钟头。 刚才那一路,张淮已经下定了决心:能救得活,他就把人偷藏了去南边安家过日子。常年刀头舔血,哪及温香软玉,子女绕膝? 他抖抖索索地割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