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夜空星光黯淡,远处灯塔发散的光亮是这个小码头唯一的照明。 一片寂静。 除了海浪打在几条小渔船上发出的“哗哗”声,只有那个躺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男人从喉间压出的难过的“嗬嗬”声,像一个快要坏掉的老风箱在艰难地工作着。 灯塔一闪一闪的光亮中,照出围着那个男人的十几个黑衣人麻木冷酷的脸。当中一个年轻人,穿着长长的风衣,海风掠过他凌乱的发丝和翻飞的衣角,刀削斧刻般的英俊面容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一双眼睛多情又无奈,目光越过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落在在海浪的拍打中一颠一颠的小船上。 过了一会儿,他把目光回,重新落在那个男人身上,声音在带着海水般阴冷潮湿的夜里显得格外冷肃,“老八,我们兄弟相交多年,一起出生入死,有着过命的交情。如今,你就这么对我?”语速不快不慢,声音也不高,甚至还有一点低,但在这沉寂的夜里,却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威压。 浑身是血的男人无力地蜷着身体,手脚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嘶哑如破帛,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老五……我,对,不起,你。看在,我,们,同生,共死,过,的份,份上,放,放过,我……” 年轻人眼帘微微一阖,仿佛极为疲惫似的,他微微叹息了一声,“早知如此,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