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连着奔波几日,休整一宿,第二日还能领兵去支援刘将军。韩松是全然没有这样的本事。那日大雨之后她就头脑麻木,身体沉重。傅易走后她心弦放下,顿时倒在榻上不能起来。 韩松觉得只是太累了。她暗忖自己怎么如此脆弱不堪,心里恼火。但身边的朋友长辈似乎都很忧虑。殷昀抽空来看她,按了按她的脉,面上难得有些不安。韩松觉得好笑,喃喃说道:“先生见面时说‘孩童过于聪慧,恐怕不能久寿’,总不是当真的吧。” 殷昀打一下她的手,骂道:“小孩子乱说话。” 又嘲讽她道:“什么‘过于聪慧’,江家的小儿子比你没大几岁,弈棋已经能击败他的老师,棋谱传到我这里。你这才到哪儿呢。” 韩松想指出是他自己说的话,但她太困倦了,只说道:“那先生不要换走乐徵了。她看我年纪小,不敢信我,也不算什么错。” 殷昀教训她道:“御下没有法度,就会引发祸患,你之前那个使女已经是……” 他说了一半,看到韩松躺在席间眼巴巴地望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 她睡了三天,总算又好起来,照常去谢冰处读书。但谢冰似乎也或多或少被她惊吓,反思起教育策略。他与一些文员讨论春汛的事务,见她想坐在一边听,反而命她出去。韩松想找殷昀问傅易的消息,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