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默默把长弓背回背后。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用不到那件武器了。 两人在山林西北方逛了两个时辰,把羌活的根都刨光了。然后曾沛林把和尚送下山去。 路上,曾沛林问和尚:“你采了这么多年药,他关节就没好点?” 和尚叹气:“几年前伤的狠了——有人把他肩膀来回卸了几十次,已经成习惯性脱臼了,现在他端个碗胳膊也能脱一次,然后自己装回去。天气稍微阴一些就疼的打滚。前几天闹梅雨,药快用完了,所以我再来采点。其实这药也治不好他的伤,就是能稍许让他好受些。” 曾沛林跳起来拿蒲扇拍他脑袋:“药没用你每年来采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老骨头三天才帮你集了半框!” 和尚灵活地跳来跳去躲避他的攻击:“阿弥陀佛,施主稍安勿躁。” 曾沛林停下直哼哼。其实他还是很愿意听和尚说说那个“他”的事情的,和尚平时话不多,难得说两句还噎死个人,也就说起“他”的时候才会滔滔不绝。 明空采完药回到平凉山上的大和寺,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他跑到伙房,伙房早就熄火了,他只好饥肠辘辘的回到自己的僧房里,意外地在桌上看到了一碗已经冷掉的斋面。 津津有味地吃完斋面,他把篓子里的药材全部倒出来,一堆一堆分好扎起来,取了两袋熟稔地开始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