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叫就叫吧,”毕晓普温和地说。 莉拉感到他的手指掠过她的前额,帮她拂去几缕散发。她睁开眼睛。是光线在作怪,还是她的凭空想象,他的肤色怎么显得如此灰暗? “安琪儿在哪儿?”她问道,破碎的记忆一点一点地飘了回来。“她当时和我在一起的。她没事儿吧?” “她吓坏了,但是并没有受伤。我叫加文把她带到布里奇特家去了,并叫他请布里奇特到这儿来。” “加文会招呼她的。他是一个好孩子。你不应该对他那么严厉。如果你不当心,会得他离家出走的。” “我会当心的,”他保证道。“现在你就好好躺着吧,等布里奇特过来。” 他的手指掠过她的额头,凉凉的十分舒服,莉拉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也许他弄错了,她根本就没有中弹。她小时候曾有一次发高烧,病得很厉害,她记得母亲的手抚摸她皮肤的感觉非常凉爽。但是她不记得发烧有这么疼痛。也不记得发烧会流血,而现在从她身体黏乎乎的感觉看,她一定失去了很多血。 “我会死吗?”她平静地问。 “不会!”毕晓普的回答迅速又严厉。“我他妈的决不让你死!” “注意你的语言文明。”疼痛开始减轻,留下一种非常舒服的瘫软感觉。“绅士在女士面前不说粗话。”她感到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