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渐长,二爷在南方的产业缺人手,黄杏便被安排到了泉州。 那阵子,打交道的除了各种账目仆使就是仲云了,关系熟稔起来也是在这时候。 二爷私下脾气极坏,一开始她也尝试伺候过,终是种种不顺其心意,又因为她有些用处,不像对旁人那样动辄打骂,却也不让她贴身服侍了。 是以二爷的贴身侍婢是换的最勤的。 直到仲云出现。 仲云是个沉默的性子,她起初甚至怀疑过这人是块木头。 不过在泉州共事下来才发现,但凡主子交代的事无一不是办的干净利落,妥妥当当。 她也不由得生出几分佩服。 仲云常穿一身黑衣,有次办事回来,她瞧着那袖子破了个洞。 见他行色匆匆,惦记着帮他补上。 谁知第二日还是那身黑衣,可昨日的破洞处竟是完好无损。 黄杏心里憋闷,寻了空叫住他。 “你好大的胆子。” “?”仲云不明所以。 她见他那副皱着眉的样子只觉得他是对她不耐烦,刺眼极了,眼底泛酸。 “爷派你来这儿办差,你倒好竟是不务正业找了个相好!” “什么相好?”仲云万年如一日平淡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声音都提高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