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串“葡萄”挂上城头。 钱唐的坊间巷末似有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可真要问个究竟。 或因身在庐山,钱唐的人们反而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含混道声:这回与往回不同了。 当然不同。 先前两次,那解冤仇譬如传奇故事中的侠……狂徒,夜闯门户,独取头颅而去。 可这一次,那蔓上的脑袋一个缠着一个:跑南洋贩卖猪仔的马船主,手下管着百余乞儿的段丐头,善治鬼病的巫师姆徕……这些都是钱唐有名有姓的人物,却在一夜之间,统统被人摘去了脑袋,悄无声息挂在了城头。 先前,钱唐的人们只把“解冤仇”当是身边一桩奇事。 好奇。 他是谁? 而今,怕该问。 他们是谁? ………… “定是过江的强龙!” 窄巷里,郝仁挥舞着铲子,言之凿凿。 “本地人似圈养的猪羊,肥则肥已,哪来胆量咬人?” 牛六见他把不住嘴,面上不悦,又要训斥。 郝仁忙道:“六叔,城里城外人人都在说,没见有啥坏事,咱们凭啥说不得?” “凭咱们是外地人。” 牛六语重心长。 “对你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