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进了医院。 医生拿着报告单出来找江一枫的时候,完全是没有好脸色:“年轻人,你们再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能动手啊!好在鼓膜没有受损,但也已经造成了短暂性失聪,先做一段时间高压氧和营养神经治疗观察吧!” 江一枫坐在任雪病房外面的冰冷的长凳子上,死死捏着那个报告单,牙齿咬得“咯咯”响,手背上青筋bào见。 江瑜景看见他那个样子,心里的不安感也愈加的浓厚,这些年他与任雪交往,该不会真的对任雪有感情了吧?但她没有问这个。 只是去拉他的手:“对不起一枫,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小雪面前提到她父亲的,尽管那个男人害死了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害得我为了供你上学卖了个肾……可是……” 江一枫的身子,猛然一顿,他本来绷紧的身线,此刻更紧,只是在几秒钟之后,倏然地放松,他抬头,凝视着江瑜景摇摇头:“不!是她活该!” 死死从嘴里咬出这几个字,江一枫抬手温柔地拍了拍江瑜景的肩膀:“你没错。” 刚才他心里升腾的内疚,因为被江瑜景提起的这个往事而扫荡空,是啊!他为什么要内疚,造成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是他任重义!是她任雪的父亲!是他们任家! 他才没有什么好内疚的! 努力的说服自己,江一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