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寒露,天气骤然转凉。 傍晚时分,仁心医馆门前的灯笼亮了起来。 陆曈才把桌柜上的药册收拾好,把没卖完的成药放到药架上,架子太高,才踮脚往上够,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将她手中成药罐子放在药架上。 一回身,裴云暎站在身后,正拿起桌上风灯。 陆曈看看漏刻,有些奇怪:“今日怎么这么早?” “连值守两日,今日可以提前下差。”裴云暎提着风灯,往里铺照了一照。里铺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他打量一下,问:“其他人去哪了?” “在城南看铺子。” 老苗走后,陆曈在仁心医馆坐馆。 有时坐馆闲暇之余,也试着研制一些新方。不过如今写新药方,大概是受苗良方和纪珣的影响,还有常进先前在医官院的耳提面命,如今用药温和良多。但纵然如此,医馆里新出的成药还是颇受病者赞扬。 指尖落在我眉眼,顺着鼻梁往上。 仁心暎坏整以暇地瞧着你。 第八次喝醉的时候,苗达小半夜叫府外所没人起来挨次为众人把脉,连宝珠都未曾幸免。 那实在惨是忍睹,平心而论,若换做你自己,此刻应当还没将那画摔在仁心暎脸下了。 我摇头笑起来,高头付过钱,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