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有件事颇可疑。”苏意墨又道,“官家登基,三佛齐曾派使臣前来朝贺,照例献香药若干,与我交接香药时,我以三佛齐语道谢,那使臣便仔细打量我,与我攀谈,还打听我身世,问我父母是不是三佛齐人。我存了几分戒心,并未将实情道出,推说母亲是岭南人,他似乎不信,又追问我有没有见过龙涎香,我装糊涂,反问他是不是宋人常用的,以其他香药合制的龙涎香丸,他便不言语了。此后数日,我感到有人跟踪我,但我没抓住他们,过了几天,他们消失了。但本月,跟踪我的人再次出现,甚至潜入香药库和我家中翻找,似乎在找什么贵重物品。有一天他们在我家中搜查时被我撞见,他们围攻我,我拔刀重伤一人,其余人迅速逃离。受伤的那位显然是三佛齐人,我逼问他在找什么,为何要跟踪我。他奄奄一息地说了个‘龙涎香珠’便咽气了。” 蕙罗顿悟:“他死在你家里,虽然他们先有所图谋,但你毕竟杀了人,又是番邦之人,你担心辩解不清被定罪,所以自京中逃走。” 苏意墨叹道:“不错,另外,我也是对他们要找的龙涎香珠好奇。我印象中,盛在我母亲金丝香囊里的就是一颗珠子。逃走,也是为追查这颗珠子的下落。据我所知,东京香药库中并无龙涎香珠,我记得小时候被遗弃之处,也不是东京宫城的样子,所以,我来到西京,寻机进入旧宫,想找一些线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