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渝不见慌乱:“是,臣有话要说。渤州天高皇帝远,素来由当地望族把持,便是朝廷委任的官员去了,也只能选择入乡随俗,与当地望族打成一片,否则别说施政惠民,则根本寸步难行,这原本就是不合常理的。” “七郎的法子,与当地官员无异,春风化雨,徐徐图之,这不能说他们错了,但依臣看,收效甚微。我们去渤州,固然可以仗着皇子的身份,令当地士族对我们假以颜色,上演一出好戏,给我们制造海盗贼寇已除的假象,然而只要我们一走,这些寇匪又都会死灰复燃。究其根由,只因当地望族早已树大根深,枝叶繁茂,非狂风雷霆无以扫之!” 皇帝玩味:“这么说,你还觉得自己做对了?” 当时夏侯渝和夏侯洵离京之前,他就授予两个儿子可以事急从权,调拨府兵的权力,印信同样是一人一半,也就是说,必须两人都同意调兵,才能调得动。想也知道,夏侯洵主稳,夏侯渝要动刀枪,他肯定不同意,两人在渤州必然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以致于夏侯洵先回京面禀的时候,就在皇帝面前不动声色狠狠告了一状。 得亏皇帝不是那等偏听偏信的人,不然现在等待夏侯渝的,也许就是一纸治罪的诏书了。 幸而结果并不算差,夏侯渝杀鸡儆猴的效果是达到了,贼匪一网打尽,与之勾结的那两户望族也悉数落网,族长直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