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心口止不住的疼。@ 宋延巳张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可能真的死了罢,他有些释怀。死了也好,饮下孟婆汤,前尘往事皆为空。来世,他再也不想踏入临安,再也不想踏入皇城。 先生收他做关门弟子的时候曾说过,他是最像他的,愿他此生如风似云,逍遥自在。 可是结果呢,他活成了一潭死水,不知道什么是对,也分不清什么是错。 他们都走了,那些曾经信过他、爱过他、恨过他、怨过他的人,统统都走了,碧落黄泉也不会有人等他同行。 胸口的疼疯狂的蔓延,忽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线,“你醒了?” 心头大震,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开眼,阳光透过纱帘柔和的洒入马车内,江沅就这么看着他,生生撞进了他的眼里。 一个鲜活的,生机勃勃的江沅,没有刻骨的恨没有止不住的怨,她看着他,有些狐疑的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你不会是傻了吧。” 再然后,江沅把他带回了家。 宋延巳看着江家的曲折长廊,青石子铺就的地面两侧,高大的桔冠树挨地而开,蔟簇叠摞,即便是江沅住的院落也郁郁葱葱,不见多少花红。 “花花草草娇弱的很,我不爱养那些。”十三岁的江沅如是说。 他不能去看大夫,会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