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被段墨带来的人清场,流浪汉以及拾荒者都被驱赶出去,有人绕着集装箱走了一圈,陆胜男和江景烨靠着冰凉的箱壁,小心翼翼,连呼吸都轻得好似没有。 陆胜男敛住呼吸,心脏跳动的声音好似夏季里雷阵雨的雨点般密集而急促,这样紧张的时候,她却清楚地想起来,赵恒之曾和她说过,陈孝礼的手底下有一门生意,是他不敢动不敢碰的。 或许是这个集装箱太过破败,清场的人只是例行绕行一周便回到了码头边上。 陆胜男长舒一口气,额头上有了薄薄的汗水。 隔着半臂的距离,江景烨伸腿碰了碰陆胜男,示意她向外看。陆胜男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又向外看去。 一艘小型渔船靠了岸,从上面陆续下来了三个人。最后一个,正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见上一见的江景白。 无数猜想在脑里不断闪过,陆胜男觉得身体有些冷,却又很热,好似在冰火之间来回翻滚,说不出的难受。她一眼不错地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江景白站在岸边,和几个外籍男子交谈;看着段墨带着人清点那些货物,夜色里她看不清那些东西的颜色形状,连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却能感受到双方的谨慎和警惕。 陆胜男手心冒汗,心跳如鼓,如果如赵恒之所说,陈孝礼依然还经手着那一门生意,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