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去宁则远房间的时候,心情好生忐忑。他那么精贵的一个人,为了珍珠……游泳过敏,估计能够郁闷死。 隔壁那间套房的门虚掩着,有点暗,透出很少的亮,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林烟没有立刻闯进去,而是有分寸的留在门口。可就算她不想听,依然还是零零碎碎听了一些,尤其宁则远最后说了一句“妈,我最近忙,不过去了”,林烟猜那应该是宁则远母亲翁涵之打来的电话,大概是求和的。 默默叹了一声,林烟也不好在他们母子间多话。 等里面彻底安静下来,她才故意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问:“则远,你怎么样?” 里面传来男人闷闷的声音,“不怎么样,不太好。”有点沮丧。 林烟走到里面,只见偌大的卧室仅仅亮着一盏床头灯,宁则远应该是趴在那儿,脑袋埋在松软的枕头里,从背后看只能看到男人乌黑的头发,发梢上还挂着水滴。等走近了,林烟才发现这人手里还抓着电话,这会儿露在被子外面,垂在那儿,难得的颓废。 林烟坐在床边,柔声问:“哪儿过敏,让我看看?” 宁则远偏头望过来,“好多,好痒。”一双眼幽幽的,越发显得可怜。 说话间,他撑坐起来。宁则远这么一动,被子就滑下去了,露出男人精瘦的背脊,还有一块块明显的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