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熹听着衣白苏说话,脸上神色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她声音停下,他才侧头看了她一眼,问道:“那七天后呢?” “我——” “即使你能耽搁他七天,那七天之后呢?” “七天之后哀帝肯定死了。” 盛熹再也忍耐不了,呼地站起来:“衣荏苒!事到如今你还拿这种低劣的谎言骗我。是,即便哀帝中气绝,撑不过七天,那七天之后你怎么才能平安回来?他那批愚忠的手下岂会放过你?亦或者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回来,从昨天起,你就打定主意要和他同归于尽,是不是?” 衣白苏垂下眼睛,叹了口气,沉默了不语。 “昨晚你把自己给我,是可怜我?心里想着反正永远不会再回来,索性施舍给我一个晚上……” “可是那我又该怎么办啊?”衣白苏胸口一腔郁气,“长安地底下多少黑火/药我们谁都不知道,但是那东西的威力你也已经见识过,倘若它们真的一起爆炸,那要赔上长安城所有人的性命,这让我如何去背负?我是个大夫,我只想救人,我从不想害人。” “长安城的生死存亡从来是在皇族盛家肩上,从来不需要你来担负,更不需要将你一介弱女子交给哀帝来换取一时苟且偷生。”他伸手去触碰衣白苏的脸,“更何况,苏苏,倘若你有个好歹,我真承受不了……你若非要拿自己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