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永和殿,暖暖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李渊,随即甜甜叫了声叔叔。恪靖身形一顿,抬眸对着他点头微笑,以最自然的表情,没有退缩没有尴尬。 李渊一愣,眼底的眸光在经历错愕到黯淡之后,又开始恢复他原来的意气风发,那深深的祝福和真切的关爱,透过眼角风采传递过来,没有男女私情,只是挚友间。 暖暖分外的安静,就连平日里吵着要李渊抱的那股拗脾气也消失了,趴在恪靖肩头蔫蔫的。就像是读的懂这空气里所弥漫的哀伤氛围。 半个时辰左右,隋文帝杨坚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众人都看着他。橘色的烛光下,他的外袍罩在身上,本是伟岸的体魄,不知怎的撑不起那外袍,起起伏伏的线条显得他瘦骨嶙峋的。他缓缓抬起头,眼底一片死灰色,脸上尤挂着泪,被风吹得斑驳。 “朕的皇后——殁了!”悲戚的嘶哑的声音划破夜空,带着颤抖的哭腔冲进每个人的耳朵。 殿前所站的人齐刷刷跪下,头伏于地,整个永和殿静籁无声。 独孤伽罗的下葬是在第三日,永和殿前前后后挂起了白绫,雪白的一片,就如寒冬里的雪,白的刺目。 送葬的队伍很长,也很壮观,一向崇尚节俭的隋文帝命人装了五车有余的衣服、首饰和金银,说是让独孤伽罗在地下不愁吃穿,日子过得美满富足。 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