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江南,秦淮河岸,十里烟云。 艄公慢悠悠的划着浆,嘴里悠然自得的吹着口哨,两边民居和青石板路随着荡起的波流退去。河岸边有妇人在洗衣,木槌击打在衣服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清脆的一如雨水低落,檐铃轻响。 小河不宽,最多也不过并排容纳四艘小船通过。小河两岸排着紧密错落的民居,建筑都是典型的江南风格,高高的马头墙,以及墙上爬着的翠绿的爬山虎。 青石板路上有小孩追逐着跑闹而过,一路奔跑一路留下石板被踩动的“格格”声,路边的小茶馆里有人在三三两两的谈话,深深的巷子里隐约还传来悠长的二胡声。 河面上立着一座小小的拱桥,桥洞满如圆月,之间艄公口中的小曲儿调子立刻就变了,声音拔高,船桨划过水面,整艘小船如落叶般轻盈,轻易就滑过了桥洞。 艄公回头一看,拱桥上几个孩子正在追逐打闹,他笑着高喊了几声,用的大概是本地的方言,那几个孩子哄叫一声就跑开了。 船内,祈舜和玄澜面对面的坐着。祈舜的脸色有点轻不可见的微妙——如果说前世今生两辈子加在一起,有什么是他不可能学的会的话,江浙一带的方言绝对排第一。 这绝对是天底下所有搞情/报的人最难以攻克的难关——他一直非常奇怪,吴越这地方,邪门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