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通道走到深处,有两条岔路。 姒今几乎没有犹豫地选了一条,走到底,是死路。 这里的空间越走越宽广,到最后一整面石洞,墙边整整齐齐摞着一个檀木大柜。粗看很像中医馆里药柜,上下几十个小抽屉上安着铜锁,上面用铁片刻了名姓。 铁锈得厉害,很多已辨不清了。 周思诚的声音已然有些哽咽,强自平静:“这是什么地方?” “档案室。” 姒今翻过几枚铁片,拽了一个抽屉出来:“这柜子上全是名字。” 抽屉里的纸张已经很陈旧,翻阅起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在黑暗的地道里如虫蛇流窜。 她一目十行,看完一叠,扔在脚边。 周思诚好像拒绝和她过多交谈。 但在这完全的黑暗里,他失去视觉,不知道前路后路是怎样的光景,也不知她眼里又有怎样的发现——他甚至看不见她的表情。 这一切给他带来难以阻挡的焦灼感。 难耐的时间里,姒今忽然长出了一口气。 “许晓殊死了。” 她说。 然后她起身,路过他的时候,将一叠旧文件和一块生锈的铁片交给他。 周思诚下意识接住:“这是什么?” “要是能出去的话,你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