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宫里来的密信。” 冯令瑜白衣玉冠,士族男子装扮,瞻景亭下摇动折扇,远远看着曲水流觞前,才子杜衷夸夸其谈,把其余自诩文人雅士的士族公子哄得服服帖帖,几乎俯首称臣。 她不住赞许,心道这杜衷果真有两把刷子。 接过侍女红菱递来的密信,她随手撕开,只见一行字:“大公子闯狱,恂公子受辱。” 杜衷被一群公子拥着,好不容易拨开人群向冯令瑜走来,被她一把折扇抵在胸前,“杜兄,我得走了,今夜还有诗酒宴会,泛舟湖上美人相伴,你且留下好好享受。” “欸!”杜衷轻唤一声,她已潇洒转身。 跨步上马,牵扯缰绳,腿夹马腹,日行千里的汗血良驹迈腿狂奔,她在马背上摘了玉冠,一头长发飘扬,袖中扯出缎带系紧腰身,本宽敞的外袍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宫门前侍卫把她拦下,她只居高临下睨了一眼,两侍卫便跪地求饶道:“卑职该死,竟没认出冯小姐。” 大门拉开,她纵马一路行到慎刑司,翻身下马。 室内昏暗,她取下墙上的火把,步步往牢狱深处走,左右囚牢里蜷缩着曾经的王公贵族,呻|吟叫苦声,不绝于耳。 “冯氏贱婢!你父胆敢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