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这一生到底有多少时光是快乐的,细细算起来,好像少的可怜,在他能感知快乐的年纪,他已经不知道快乐是何物了。 后来进了宫,成了她手下要培植的太子,他也没有多少快乐。 要真说快乐的时光,大概就是征战的那些年。 可那些年统统加起来也就是微乎其微的几年,他如今三十岁了,那些年只抵得上他这个岁数的一小半。 如果没有等到他,他的后半辈子,也是在无尽的黑暗中度过。 幸好,幸好,他等到了她。 殷玄将聂青婉抱的很紧,紧的恨不得将她勒进自己的血骨里,聂青婉感知到了疼,轻轻哼出声:“疼。” 殷玄一听这声疼,慌的一下子又松开她,看她一眼,忽然弯腰伸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大步往缘生居走去。 随海站在一边,忍不住一个劲地擦眼泪。 任吉睃他一眼,笑着打趣他:“跟你主子一样没出息,这就哭了?” 随海哽咽着声音,冷风冷袖,却也阻止不住他不停地擦着眼泪的动作,他呜道:“你不知道少爷这一年过的多苦,你不觉得这一幕很感人吗?” 任吉说:“没觉得。” 随海被打击了,说他:“你真冷血。” 任吉耸耸肩膀,重新一扬马鞭,将马车往院子里赶,随海...